纵横笔直的廊道上。
秦天行色悠闲,一只手里拿着给李卿婵带的早食,另一只手里则提愣着一个酒坛,虎虎酒。
他心里虽然想着自己不需要补,一点都不虚,但身体还是十分的诚实。
我这真不是操劳过度需要进补,而是岳母的盛情难却,她的礼物实在不好拒绝,懂吧?况且,这虎虎酒用来给卿婵补补身子也很可……秦天在心里为自己解释了一声。
“对,这酒就是给卿婵的,就是这样!”
秦天低头看了眼酒坛,微微颔首,喃喃出声。
不一会儿,秦天就回了东苑卧房,推门而入。
“卿婵,我给你带了早食!”
秦天看着穿着单薄里衣的李卿婵,笑着开口道。
这时候,李卿婵已经起了。
她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三千如瀑青丝,梳妆台上的铜镜里倒映着一张绝美无瑕、倾国倾城的绝世玉颜。
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
她的面色红润,散发着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韵味,妩媚动人。
那是纯真少女不曾具备的味道。
“嗯。”
李卿婵看了眼出现在铜镜画面里的身影,轻点了点尖俏的下巴。
“早食有肉包子,馒头,稀饭,油条,煎饺,还有蛋炒饭。”秦天将手里的早食放在漆黑圆桌上,缓缓开口道。
这么多早食,秦天这是把我当猪喂吗?他难道不知道女孩子的胃很小?李卿婵皱了皱眉头,在心里吐槽了秦天一句。
那么多早食,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吃得完?
又不是人人都似大宝那般能吃!
其实吧,这是秦天不知道李卿婵今早想吃什么,为了满足后者,他每一样都整了点。
“放那吧!我一会儿就吃。”
李卿婵的红唇轻启,发出清冷的话音。
此刻的李卿婵,高冷御姐范儿十足,有点手掌权柄的当世女君那味道。
这和昨夜在床榻上和秦天缠绵的娇柔妩媚的李卿婵差别不是一丁点儿大。
“卿婵,岳母给我们准备了个礼物。”
秦天将虎虎酒放在圆桌上,无奈的干笑一声。
“礼物?”
李卿婵的柳眉轻蹙,好奇的转过身,看向秦王,问道:“娘给我们准备了什么礼物?”
她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
“这个。”秦天指了指圆桌上的虎虎酒,脸上浮起古怪的笑容,说道:“岳母的厚礼,虎虎酒!”
嗯?!
秦天的话音响起,李卿婵的瞳孔猛然一张,那一张绝世玉颜上当即爬上了浓郁的红霞,娇艳欲滴,宛若那熟透了的红苹果一般。
虎虎酒!
她一下子联想到了什么,娇嗔的瞪了秦天一眼。
秦天那个本来就很厉害,如果喝了虎虎酒,那岂不是……李卿婵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念头,眼眸深处似乎有微末的凝重之色浮起。
“岳母盛情难却,我实在是不好推脱,这酒我用不着,但你可以用来补补身子。”秦天笑看着李卿婵,说道。
我确实却要补一补……李卿婵暗暗的在心里嘀咕一声,旋即说道:“也是,娘亲送的礼物不能不要,需要用的时候也不至于到处找。”
李卿婵看秦天的眼神很古怪,嘴角勾勒出一抹饶有深意的笑意。
她这么看着我作甚?这虎虎酒我是真的用不上,虽然勾栏间流传着一句话‘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但我绝对不可能是累死的那头‘牛’……秦天看着李卿婵,在心里想着。
看起来,他似乎忘了一件事。
七夕时,李卿婵喝了酒,酒劲上头,直接强行那个了他。
那一夜,秦天感觉身体被掏空。
虎虎酒,也是酒!
李卿婵喝了虎虎酒,借着酒劲,那还不得要了秦天‘半条命’?
此前,秦天和李卿婵一吻之后,没有急着和李卿婵探究生命的起源,无非是想李卿婵来着急,可谁成想,李卿婵借着酒劲就那个了!
“过来吃早食吧!凉了不好吃。”
秦天看着李卿婵,笑着说道。
李卿婵看了眼圆桌上的早食,轻抿了抿红唇,顿时饿意来袭,舌尖生津,迈动修长纤细的玉足朝着圆桌走去。
她坐在圆凳上悠悠的吃着早食,秦天坐在她身旁,单手撑着颧骨,眼神温柔的看着李卿婵,饱含着神情。
秀色可餐,古人诚不欺我……秦天看着李卿婵,心想。
不一会儿,卧房外的院子中响起了欢快的笑声。
李大宝,小黑还有雪儿来了。
秦天听得声音,走到了卧房门口,看了眼和雪儿还有小黑在地上打滚的李大宝,轻喝道:“大宝!”
草地上的李大宝轻‘哦’了一声,屁颠屁颠的爬起来,很自觉的扎起了马步。
一个时辰的扎马步,这是李大宝每天必做的事,他已经习惯了!
然而,这对于拥有超凡体质的李大宝而言,根本就不费什么气力。
秦天这样做,无非是想刺激残留在李大宝肉身中还未被吸收的朱果灵药还有妖兽精魄残存的力量。
李大宝扎着马步,对大宝忠心耿耿的小黑则陪在他的身旁,站着一动不动,稍稍聪明一点的白狐幼崽跑到了阴凉处趴下,眼睛眯起睡起了大觉。
“小黑,你也被罚站了?”
李大宝瞟了眼立在他脚边的小黑,肉嘟嘟的脸上一脸狐疑,心想,小黑没犯错啊?它怎么被罚站了呢?
“汪汪。”
小黑叫了两声,但是李大宝听不懂。
经过李大宝的日夜教化,小黑似乎彻底了忘了狼叫。
“秦天,大宝才五岁,天天这么扎马步,他受得了吗?”
卧房里,李卿婵有点心疼弟弟,红唇轻启。
“扎马步苦一点,还是寒症爆发痛一点?”秦天背靠着门框,反问道。
李卿婵蹙起柳眉,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她一本正经的开口道:“秦天,要不再给大宝加一个时辰吧!我感觉一个时辰不太够用。”
嗯嗯?!
闻言,秦天猛然间扭头看向李卿婵,眼神古怪,心想,不愧是亲姐弟,亲姐实锤了。大宝才只有五岁,他还是个孩子呀!
李大宝要是听到了这话,绝对得感动的痛哭流涕,心想,姐姐对他是真的‘好’啊!
“还是算了吧!一个时辰够了。”秦天笑着摇摇头,心说,你不心疼弟弟,我还心疼小舅子呢!加一个时辰,你这姐姐对大宝是真‘好’。
半个时辰后,秦天离开了李府。
回锦官城这么久,他还没去书店看看,也不知道衙门的封条拆了没有,也想知道王启年有没有将书店的生意经营得好。
到书店一看,还不错。
王启年把书店经营的井井有条,而且,他还在书店里碰上了李府的护卫赵忠厚。
赵忠厚和王启年在勾栏碰上,一见如故,两人成了勾栏好友,平日里赵忠厚闲来没事,就会来书店白嫖一波话本。
到发工钱的日子,两人还会一同前往勾栏听上一曲。
秦天刚走上台阶,那该死的气运又降临了,他在台阶上捡了十两银子。
那是财迷王启年掉的银子。
然后,秦天就用捡来的十两银子,请赵忠厚和王启年去酒楼饱餐了一顿,三人把酒言欢,谈笑风生,王启年完全乐在其中,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掉了银子。
夜深时,秦天和赵忠厚方才回到李府。
秦天走入东苑卧房,李卿婵的倩影便映入眼帘。
她只穿了单薄的里衣,欺霜胜雪的肌肤若隐若现,俏脸上红霞浓郁,宛若熟透了的红苹果,一双玉手捧着香腮,红唇微微嘟起,眼神还有点飘忽。
她喝酒了!
见着李卿婵这一副醉醺醺的样子,秦天顿时心领神会。
他的目光微转,瞧见李卿婵的手边放着一个酒碗,碗里还有半碗酒,在碗边还有一个酒坛。
“卿婵,你喝虎虎酒了?”
秦天看着那酒坛,感觉有些熟悉,狐疑的开口问道。
“嗯。”
醉醺醺的李卿婵点了点头,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秦天,我好热啊!”
说着,便解带宽衣,里衣滑落而下。
“秦天,母凭子贵。”
李卿婵说了一句醉话,然后便起身朝着秦天扑了上去,脑袋埋在秦天的脖颈处,红唇轻动。
秦天抱着醉了的李卿婵,将圆桌上的那半碗虎虎酒一饮而尽。
嘎吱嘎吱……
今夜,卧房里的动静格外的激烈,节奏没有平缓,只有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