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官城里还有子母灵玉的持有者?!
李固穷和顾白衣望着手心里的子母灵玉,瞳孔微缩,似乎很惊讶,脑海中闪过一样诧异的念头。
两人手里的子母灵玉感应到了同源的气息,闪着微光。
“谁在锦官城?”
李固穷盯着一脸惊讶的顾白衣,稍稍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问道。
此前在子母灵玉‘群’里群聊的时候,可没见其他人说要来锦官城啊!
那唯二回复消息的秦天也说了不来此地。
可,他俩的子母灵玉在锦官城里感应到了其它子母灵玉的气息。
很明显,群里还有人来了!
“不会是有人瞒着我们来了此地吧?”
顾白衣眨巴眨巴眼睛,狐疑道。
悄悄摸摸的来此地,也不说一声,还是不是可以同生共死的兄弟了?
大家一起也有个照应不是。
“呵……”
李固穷的眼角轻轻一挑,呵了一声,缓缓道:“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子母灵玉能感应到同源的位置。”
“只要那家伙还在锦官城,他的子母灵玉气息就掩盖不了。”
他的眼里闪过清亮目光,面露笑容。
“可!”
顾白衣扇了扇手里的折扇,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我到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悄悄摸摸的来了此地,也不说一声,还有没有把我两当兄弟了……顾白衣一边扇着折扇,一边心想。
然后,两人就根据子母灵玉的感应指引,穿街过巷,找人去了!
紫林巷,桂花树下。
坐在躺椅上的秦天望向天边的目光缓缓的收回,剑眉微微一沉,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又躺在了躺椅上。
一副躺平的表情。
既来之,则安之!
那两人既然已经来了,那就不是他能把控的,还不如躺平接受现实。
社死就社死吧!
反正也只有两个,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李固穷和顾白衣……秦天躺在躺椅上,安静的想着。
“沏壶好茶,有客人要来!”
秦天闭着眼,神情享受,语气平淡的吩咐道。
李固穷和顾白衣来了,他作为主人,自然要尽一番地主之谊。
山珍海味没有,但是一壶好茶还是有的。
“是,师祖。”
那坐在小竹凳上的剑宫女弟子轻应一声,便挺着伟岸的风情,扭动纤细腰肢离开桂花树下,沏茶去了。
不一会儿,剑宫女弟子就端着一壶刚泡好的新茶来到桂花树下。
“师祖。”
就在这时,绝情剑宫的大师兄萧云生大步走来,朝着秦天拱了拱手,恭敬的喊道。
“有事?”
秦天闭着眼,淡淡的问了一声。
萧云生轻轻挪动脚步,将自己的身躯往树荫下挪去,避免日光的青睐,旋即开门见山的说道:“师祖,有云剑宗的弟子入城了,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要不要与之大干一场,干的他们哭爹喊娘,给师尊出气。”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询问师祖秦天的意见。
只要师祖说干,他就带着绝情剑宫的弟子动手,将云剑宗的弟子镇压。
反正有人在背后撑腰。
有师祖秦天在,他们也不怕云剑宗的武尊境强者报复。
暗算师尊叶无情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大师兄,喝茶!”
他的话音刚落,那坐在小竹凳上的剑宫女弟子就给大师兄萧云生沏了杯刚泡好的新茶,甜腻娇柔道。
她以为大师兄萧云生就是师祖秦天所说的客人。
“谢谢。”
萧云生走了一路,正好渴了,拿过茶杯就往自己的嘴里倒灌茶水。
喉结上下涌动,有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
“那茶不是给你准备的。”
秦天猛的从躺椅上直立而起,连忙开口欲制止萧云生。
萧云生可还没有那面子。
这是给李固穷和顾白衣沏的茶。
在秦天开口的时候,萧云生正好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抹去嘴角的水迹。
这茶是凉茶,夏日喝起来很是清爽。
“师祖,这……”
萧云生本来还想再要一杯茶水,可是听得师祖秦天的话,顿时就尴尬了,面露苦涩。
茶杯里的茶水已经空了。
“大师兄不是师祖的客人啊……那我重新去沏壶茶。”
那沏茶的剑宫女弟子柳眉微蹙,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声开口道。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反正那两客人也不知道这茶已经倒了一杯。”
秦天无奈的摆了摆手,淡淡道。
茶水已入肚,总不能让萧云生吐出来吧!
更不可能重新沏壶茶。
他的茶可金贵着呢!
那远在苗疆丛山峻岭间的种茶人,一年产的茶十斤都不到。
他可舍不得浪费这一壶好茶。
“师祖,我错了……”
萧云生低着头,嘟囔出声,一副犯了大错的样子。
“没事,一杯茶而已。”
秦天摆了摆手,随口说道。
话毕。
他就继续在躺椅上躺平了。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请离开。”
院门口来了两个英俊潇洒的年轻公子,两个看大门的剑宫弟子昂首挺胸,将大门堵得严严实实的,神情严肃的开口。
“我们只是来这里找个人而已。”
一身儒雅气质的青衣公子面若冠玉,轻轻扇动手中折扇,面露微笑,语气和善的开口。
他的身上尽是读书人的气息,儒雅有礼,文质彬彬。
不过,如果将他视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在九州界众多文人中,他的名字足以万千文人赞叹不已。
显然,这说话之人正是满腹诗才的诗君顾白衣。
另一人则是李固穷。
“你们找谁?”
剑宫弟子的横眉微竖,问道。
“找……”
顾白衣刚欲开口,可是话到嘴边却是不知该说什么了,稍稍犯了难。
他们是来找谁的呢?
子母灵玉持有者有好几个。
他俩哪知道是谁在这里呢?
“哼。”
一剑宫弟子见两人迟迟不语,轻哼一声,说道:“连找谁都不说,还说是来找人的,我看你俩是故意来找麻烦的吧!”
话落,他便拔出了手中的长剑。
剑指眼前的两人。
“这里是我师祖的下榻之地,休要打扰我师祖清幽,否则,休怪我手中的剑无情。”
那剑宫弟子剑指着李固穷和顾白衣,继续说道。
这两个俊俏公子一看就不是来找人的。
另一个剑宫弟子也拔出了剑鞘中的剑,趾高气扬的抬起下巴,用鼻孔看人。
宗门弟子,就是这么傲。
看谁都不入眼!
“二位,咱有话好好说,别拔剑……”
文质彬彬,气质儒雅的顾白衣见两人拔剑,当即就出言劝说,可话刚说了一半,李固穷就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说道:“白衣,我来吧!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是进不去的。还得靠这个。”
说着,他给顾白衣亮了亮宛若馒头般大小的拳头。
然后,他便似笑非笑的朝着把守院门的两个剑宫弟子缓缓走去,眼神也越来越诡异,让两剑宫弟子不由心里一悸。
隐隐的有些害怕!
只是那眼神,就让两个剑宫弟子心生忌惮不安。
“站住,要不我二人就真不客气了?”
一个剑宫弟子的脚稍稍后退了半步,随后鼓起勇气,朝着那迎面走来的年轻公子威胁道。
“不客气?”
李固穷炯炯有神的眼睛一沉,嘴角勾勒出一抹诡异的冷笑。
只见他的脚猛的一踏地面。
一道不弱的威势自其脚下诞生,激起一阵强烈的气浪呼啸而出。
那两个持剑的剑宫弟子的眼瞳猛然间放大,虎躯一震,身形便是倒飞而出,根本就抵挡不住那气浪。
在那气浪下,武侯境的两人显得十分的弱小。
堂堂至尊武夫,岂能让俩小武侯拦住了去路?
“就这?”
李固穷不屑的目光扫了眼躺在地上,面色惨白的两个宗门弟子,摇了摇头。
那眼神,让宗门弟子十分的羞愧。
不由自主的低下了脑袋。
武侯境的修为,还是别在强者面前丢人现眼了。
然后,李固穷和顾白衣就并肩走入了院里。
两人刚刚踏入院里,院里保护秦天的剑宫弟子纷纷上前,手中的三尺青锋溢出凌厉寒茫,将李固穷和顾白衣两人团团围住。
“何人胆敢放肆?”
桂花树下的萧云生也觉察到院门口的动静,目光转过,看向绝情剑宫弟子围住的两人,怒喝出声。
“散了散了,这是我的客人!”
萧云生的话音刚落,那躺在躺椅上的秦天就轻轻的挥了挥手,语气平淡的开口。
在李固穷和顾白衣踏入院里的瞬间,他就感知到了两人的气息。
听得师祖秦天的话,萧云生这才将拔出一半的绝情剑收回了剑鞘,朝围着两人的剑宫弟子使了个眼色。
那些弟子也纷纷收剑退开。
秦天的声音?
李固穷和顾白衣在听见那声音的瞬间,脑海中的记忆就自动的匹配出一个人的声音,两人皆是朝桂花树下投去无比诧异的目光。
两人相视一眼,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然后,两人就一同走到了桂花树下。
两张俊朗的面庞探出,挡住了秦天望向桂花树的视线。
“秦天,你不是说你不来吗?”
顾白衣一见到秦天的脸,就忍不出开口大骂,“你这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