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生我秦王殿,大武万古如长夜!
三年前,大武王朝三王叛乱,企图夺取武煌之子武炎的皇位,秦天于大武宫城镇压三王叛乱。
将叛乱三王斩于宫门前,震慑天下。
登宫城,执剑而立,背负双手,望向遥远天际,宛若一位背对苍生的隐世强者。
剑指长空,高呼:天不生我秦王殿,大武万古如长夜!
一言出,天下惊!
秦王殿以一己之力,扶大厦之将倾,镇压三王叛乱,仿佛就如他所言的那般,天不生他秦王殿,大武万古如长夜。
他,即是大武王朝的守护者!
这句话,也成了秦天的代名词。
放眼偌大的大武王朝,除了秦王殿之外,无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喊出这句话。
因为,这句话代表着大武王朝的那位秦王殿。
大武民间知道这句话的人不多,但是在大武官员间,不知道这句话的人极少,况且柳宗为官多年,自然是知晓这句话。
所以,在秦天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子仿佛跌入了万丈深渊,手脚瞬间寒冷如冰,看向秦天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秦王殿下,秦天,两者皆为秦字开头。
一道疯狂的念头在柳宗的脑海中炸开,头皮发麻。
在知晓秦天真实身份的瞬间,他就想明白武侯境大圆满的牛铁山为何会伤的那般狼狈不堪,浑身染血。
在这位王朝缝补匠的面前,他想弄死谁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大武王朝秦王殿的震慑力,甚至比起那高居庙堂之上的大武天子还要大,朝廷里的文武百官无不忌惮秦王殿。
牛铁山区区武侯境大圆满的修为,哪里会是秦王殿秦天的对手呢?
刚刚所有的疑惑,瞬间就通了。
柳宗长叹了一口气,他如何能想到威震大武,名动天下的秦王殿竟会是李家的赘婿呢?
此刻的柳宗,肠子都悔青了!
“舅舅,救我!我不想死。”
纪梵西望着自己的亲舅舅,开口寻求舅舅救命,他还不想死。
在他的眼里,舅舅柳宗是锦官城的知县,一手可遮半边天,他一定有办法救下他。
他看向柳宗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他想活着。
“纪梵西,你给我闭嘴!”
柳宗此刻的心情已经够糟糕了,听闻纪梵西的话,当即朝纪梵西怒吼出声。
此刻立于公堂上的人是谁?
那可是连大武天子都要忌惮三分的秦王殿啊!
他自身都已经难保了,纪梵西还想着他能救下他。
他只是一城知县,不是手眼通天的一品大员。
“柳宗,伏诛吧!”
“如果你不想你的妻儿受到牵连的话。”
秦天冷漠无情的看着神色略有惊慌,眼神恐惧的柳宗,淡淡道:“你所犯下的那些罪行,本殿已经知晓了!”
秦天的话音入耳,柳宗的脸色煞白,面如死灰一般,眼神也瞬间失去了神采,仿佛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魂一魄了。
他的心里直接透心凉。
秦王殿秦天已经知晓了他所犯下的罪行,这会儿容不得他不认了。
秦王殿手腕滔天,他哪里斗得过呢?
“殿下,卑职认罪!”
柳宗害怕的后退两步,心里一凉,然后一脸绝望的朝秦天跪下,有气无力的开口。
祸不及家人。
若是他不认罪的话,他的妻儿会受到牵连。
秦天有这样的手段。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回想起曾经在锦官城里的所作所为,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啊!
当初他徇私枉法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舅舅!”
纪梵西瞧见自己的舅舅下跪认罪,也是神色一急,心乱如麻,连声喊道。
“恩公。”
牛铁山也是神色微变,喊了柳宗一声。
对于柳宗突然间的下跪认罪,两人也都有点懵。
秦天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为何柳宗的变化会那么大呢?
他二人哪里知晓刚刚柳宗的心里经历了怎样的恐惧。
这秦天可是连大武天子都要忌惮三分的秦王殿啊!
“柳宗已认罪,这两人按律处置吧!”
秦天的目光微移,看向了坐于太师椅上的巡察使包青云,淡淡的说了一声,语气平静如水。
纪梵西在锦官城里作恶多端,伙同舅舅柳宗背地里干了不少坏事,按照大武律例难逃一死。
牛铁山是黑云寨的二当家,按律当斩!
“是,殿下。”
包青云朝秦天拱了拱手,恭敬的应声道。
公堂内的人都是他的侍卫,柳宗已然猜出了秦天的真实身份,至于纪梵西和牛铁山两人已是将死之人,他称呼秦天为殿下,且声音不大,所以不会有人传出去。
秦天点了点头,在那一道道惊愕的目光中,离开了府衙。
包青云当即行使大武王朝巡察使的权利,在公堂上痛斥柳宗十宗大罪,判处柳宗三人凌迟处死之刑。
……
李家。
秦天回府,穿廊过院,朝李大宝所在的房间走去。
“姑爷!”
秦天刚刚走入房间,那立在一旁的丫鬟小檀就朝秦天喊了一声。
秦天顿时将一根手指竖立嘴边,嘘声道:“小点声,别吵醒你家小姐。”
只见那床榻边上,一道婀娜的倩影趴在床榻上,玉手枕着自己那精致绝美的脸颊,曼妙曲线映入眼帘。
她着一身翠羽黄衫,冰肌莹彻,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姿色倾国,美憾凡尘,宛若那天上遗落凡尘的仙子。
昨夜秦天抱回李大宝后,李大宝就陷入了昏迷,她就一直守在李大宝的床边,刚刚才睡着。
李大宝的肉身经过淬炼,肉身强度惊人,他只是受了一点点小伤,没什么大碍。
之所以会昏迷,或许是吓着了。
毕竟,他才只有五岁,遇上这种情况难免会害怕。
雪儿白狐也安安静静的趴在床边,默默的守着昏迷过去的李大宝,小小的眼睛里浮起一丝担忧。
雪儿也守了大宝一夜。
秦天将自己身上的薄外衣脱下,走上前将外衣披在了李卿婵的身上。
虽说如今是夏日,但是以李家的底蕴,平日里房间中都会放一些冰块降温,秦天将外衣披在李卿婵的身上,后者也不会感到热。
“大宝有没有醒过?”
秦天看向丫鬟小檀,轻声开口问道。
“还没有醒过。”
小檀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回应道:“郎中说大宝无大碍,可就是迟迟不见他醒来。”
秦天闻言,微微颔首,目光看向躺在床榻上,发出呼呼声音的李大宝,眼神渴望且期待,希望看见李大宝醒来。
嗯?
在一个瞬间,秦天的瞳孔猛然一缩。
他瞧见李大宝的身体上竟是有真元萦绕,隐隐有微弱的光华闪烁,这是……入境的征兆啊!
李卿婵和小檀无修为看不见这一幕,但是修为盖世的秦天却是能觉察到。
纪家。
“老爷,不好了,少爷要被凌迟处死了!”
纪动惊慌失措般跑进一间书房,神色无比着急,朝着坐于椅子上的中年男子连声开口。
这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纪梵西那便宜老爹纪光。
自从纪光娶了两房妾室之后,他的心思就不在纪梵西身上了,整日想着插花弄玉,播撒种子。
“凌迟处死?怎么回事?”
纪光闻言,心里猛的一颤,顿时没有想要去找两房妾室来上一发的兴致了,脸上浮起凝重的表情,急声问道。
这些年他的心思虽不在纪梵西的身上,但纪梵西出了事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毕竟血浓于水。
“具体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只看见衙门贴出了告示,要凌迟处死少爷。”纪动朝纪光说道。
“他舅舅不是锦官知县柳宗吗?柳宗怎么会处死梵西?”
纪光的心中升起疑惑,不禁问道。
“柳知县也要被处死了,据说是朝廷来了一位大官,查到柳知县徇私枉法,构陷他人的罪证了。”
纪动道。
“什么?”
纪光猛的一惊,从椅子上直立而起,眼睛里闪过浓浓的惊骇,震惊不已。
朝廷竟然来人了。
“纪动,你取准备些银两,我去打点打点。”
片刻之后,纪光开口。
他想用银两为自己的儿子买条命。
纪动却是摇了摇头,面露难色,说道:“老爷,您有所不知,这段时间少爷为了搞垮李家,里里外外花了不少银两,府里的库银并不多,而且外面还欠了一笔不少的欠银。”
“纪玉斋里囤了一大批玉石原料,但是纪玉斋的生意却十分惨淡。”
此前纪梵西让他不惜一切代价收购锦官城的玉石原料,阻止李家的购石之路,花了不少银两。
“你说什么?这个逆子!”
纪光心头一颤,双腿一软,差一点受惊得摔倒在地,一只手连抓住椅子上的扶手,语气颤抖的怒骂道。
这真是个败家的逆子。
锦官城城门。
“爹,你说我们接管了府中生意大权之后,是让李卿婵闲着呢,还是不要闲着呢?”
“你说呢?”
“儿子觉得吧,让李卿婵去管一个最小的铺子,但是只给极少的月钱,使劲的剥削她。”
……
李平峰和李直父子也终于是赶回锦官城了。
一进城两人就明显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了,二房就快接管府里的生意大权了。
这俩卧龙凤雏。
此刻大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得意……